窗户上的铁栅栏早就生锈松动,我只需要轻轻一推,它们就会彻底卡死。
最精彩的是祠堂内的长明灯。
我将灯芯全部换成了浸过特殊药水的棉线,一旦触发,就会依次熄灭,营造出怨魂索命的效果。
夜幕降临,祠堂内灯火通明。
谢言洲穿着一身黑色唐装,孟月华也换上了庄重的深色旗袍。
几位帮凶长老陆续到场,个个神情凝重。
「今夜我们在此为晚意超度,希望她能放下执念,早日轮回转世。」
谢言洲对着妹妹的灵位深深鞠躬。
当所有人跪在蒲团上,开始虔诚叩拜祖先牌位时,我悄悄按下了遥控器。
「咣当!」
沉重的祠堂大门轰然关闭,巨大的声响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刺耳。
「怎么回事?」
孟月华惊慌地回头。
紧接着,窗户上的铁栅栏发出「咔嚓咔嚓」的响声,彻底卡死。
「门被锁了!」
一位长老冲到门前,用力推拉,却纹丝不动。
恐慌开始蔓延,几个人围着大门又推又撞,汗流浃背却毫无用处。
这时,祠堂内的长明灯开始一盏接一盏地熄灭。
每熄灭一盏,黑暗就侵蚀一分,众人的恐惧就加深一分。
「啊!」
孟月华发出尖锐的叫声,「是晚意!她回来报仇了!」
最后一盏灯熄灭,祠堂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惊恐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我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蜡烛,用打火机点燃。
这是用尸油浸泡过的特制蜡烛,燃烧时会发出诡异的绿光。
幽幽绿光照亮了整个祠堂,也照亮了我冷如寒冰的面孔。
「各位,」我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内格外清晰,「既然都到齐了,那我们就好好聊聊我妹妹的死因吧。」
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中,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。
绿色的烛光摇曳不定,将每个人惊恐的面容都照得如同厉鬼。
我从阴影中缓缓站起身,从早已准备好的包裹中取出那件从云南深山萨满那里得来的法袍。
黑底金纹的袍子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袍摆上绣着的鬼神图腾仿佛活过来一般扭动着。
当我戴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鬼神面具时,孟月华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。
面具是我花重金从川西收来的,据说是某个已故大萨满的遗物,上面还沾着当年法事时留下的血迹。
「各位,害怕了吗?」
我将变声器调到最低沉的档位,声音透过面具传出,带着金属般的回音。
「比起晚意生前承受的恐惧,这又算得了什么?」
谢言洲强撑着站起身,声音发颤:「秦晚书,你这是在做什么?我们都是一家人!」
「一家人?」
我缓缓从祖先牌位后走出,每一步都踩得极重,木地板发出「吱呀」的呻吟声。
「那你告诉我,一家人是这样对待彼此的吗?」
我从怀中取出妹妹那本血泪斑斑的日记,高高举起。
烛光照在泛黄的纸页上,那些用眼泪和血写下的字迹清晰可见。
「代天行罚,宣读罪状!」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11:39:27